Monday, May 29, 2006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哈,我又正式現身了,原因當然是,論文交出去啦!老師就像學生一樣,有很多書要念,有很多報告要交,有很多會要開。唉呀,老師也是人嘛,也是普通人,學生有的弱點老師也差不多都有(如:報告總是要等到最後一刻才交;開會也喜歡往後排擠,不敢發言,怕被長官點名,樂當沈默的多數),只不過書多念了一些,年齡虛長了幾歲罷了!

上一篇講的是令我失望的食物,這一篇講的是令我興奮的文學和歷史。還記得杜甫這位中國文學史上的詩聖嗎?他曾寓居成都西郊的浣花溪畔近四年,照片上的茅草房是仿古、依想像而建的杜甫草堂。有一首詩〈客至〉,描述的就是他在草堂的生活,當時的「花徑」,據考證就大約是照片裡的那條紅牆綠竹的夾道:

客至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只舊醅。肯與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餘杯。

怎麼樣?看來很多時候有一點距離、多一點想像空間,會是比較美的!你們同意嗎?

Wednesday, May 17, 2006

麻婆豆腐,紅油抄手





一趟成都行,除了開會、發表學術論文、與其他學者交流之外,就是四處走走看看,品嚐風味美食。川菜號稱是中國菜之首,成都又為其中心,名店聚集,好吃的我當然不能錯過。不過由於只有我一個人吃,桌菜不好點,只好退而求其次,四處品嚐成都小吃。武侯祠旁的「錦里」為仿三國時期蜀漢的特色街道,可吃、可玩、可購物,來回走了一趟,就讓我不知不覺吃了許多特色小吃,也讓我買到了少見的三星堆的木雕面具,不錯!

讓我比較失望的是紅油抄手和麻婆豆腐。抄手之於四川,就如同扁食之於台灣,其中最著名的當屬「龍抄手」,總店位於市中心步行街春熙路的入口。我興沖沖地點了一碗,就二兩(約十個,他們多用斤兩,少用個數),一口咬下,只覺得大失所望──皮又厚又爛(見照片),餡也普通,整體感覺就是師傅不用心,包得隨隨便便,煮得也隨隨便便,無法和台北川菜館抄手的細緻講究相比。麻婆豆腐大家都吃過,發源地就是成都,原創者是陳麻婆(姓陳,因其臉上有麻子而得名),我到了市中心西玉龍街的總店,就點了一小碗麻婆豆腐,一碗米飯,附贈一碗清湯,如照片。這頓飯也是讓我大失所望──豆腐是微溫的(因為早已做好),一點都沒有那種現做的熱騰騰、香噴噴;滿碗的辣油,怎麼撥都撥不掉,害我吃豆腐時也跟著喝進一口又一口;上面一大坨花椒,不小心咬到,天哪,舌頭、嘴唇立即發麻,就好像打了局部麻針,味覺頓時喪失,痛苦不堪;給的米飯鬆鬆的,還帶點不清爽的味道,八成是過了保存年限、便宜的庫存米;送的湯就是清湯,沒什麼味道,若真要說有味道,就大概是那種燙生肉留下來的原味清湯,還帶點稀飯的濃稠感。我一向不喜歡浪費食物,再怎麼樣也會盡力把點的食物給吃完,可是這頓我實在沒辦法!

唉,吃完了「道地」的成都小吃,還是讓我懷念起台北的「改良式」川菜來!有人想跟我一起去吃川菜嗎?天母有一家吃到飽的,中國時報報導過,看來似乎不錯,你也可以點不辣的,小辣的,甚至辣死人不償命的,說不定哪天我們來舉辦一個「格聚」(「部落格聚會」的簡稱),我來請客,如何?就看大家的反應了!

Tuesday, May 16, 2006

沈痛地紀念文革發起40週年


40年前的今天,1966年5月16日,中國共產黨中央發表了一篇文告,從此「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鋪天蓋地的展開,造成了所謂的十年浩劫,也刺激了歐洲、美國一連串理想主義色彩濃厚的社會運動。文革給中國帶來的戕害史無前例,我僅在遙遠的一方,默默地紀念,祈禱這種悲劇不要再發生。和平、寬容、尊重萬歲!
左邊的這張照片是我5月12日在成都百花潭公園內的巴金紀念館「慧園」所照的。巴金為中國著名作家,成都人,1904年生,去年2005年才過世,享壽101歲,晚年臥病上海華東醫院,受過文革迫害的他,念念不忘籌設一個文革紀念館,可惜因為種種客觀因素,至今尚未看到共產黨有任何具體的回應。照片前面的那張破舊書桌就是巴金伏案寫作完成《家》等名著之處,書桌後面的照片記錄了巴金不同時其的風采。巴金晚年提倡「說真話」,並貫徹於其晚期的作品中,充分展現出知識份子的風骨,堪為中國文人的良心。

Tuesday, May 09, 2006

心情紀事


成立了這個「語國一方」,讓我既興奮又期待,因為這個園地或多或少讓我重拾了年少時寫日記的經驗。是的,部落格,為 blog 的中譯,為 weblog「網路 Web + 日誌 log」的截短形式(clipped form),本來就是讓人寫日記、發表感想用的,不是嗎?

以前小時候寫日記,是在爸爸的利誘下做的,寫一篇5毛錢,一個月結算一次,領零用錢,內容當然都是流水帳兼作文,因為還要面呈父親大人批閱。後來稍微大一些,漸漸知道隱私這種很微妙的概念,爸爸也適時放手,於是我就自己去買那種可以上鎖的日記本,寫完之後小心翼翼地鎖上,將那把小鑰匙藏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不想讓別人看到屬於自己的東西。不過國高中嘛,生活單純的很,除了唸書之外,就是學校裡的考試、老師、同學,偶爾會有一些初萌芽的情愫,淡淡的,稍縱即逝。有時實在沒東西可寫,為了讓自己安心(寫日記拿零用錢的事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斷了,因此不是為了拿錢),就一樣地寫上日期、天氣,抄幾首詩,好給自己一個交代,甚至放寒暑假時,玩過了頭,一天得連趕好幾天的抄書作業。大學聯考前停了一段時間,努力準備考試,考完之後開始了多采多姿的生活,又開始寫了。大一開學前到成功嶺受6個禮拜的軍事訓練,也把日記本帶了過去,可是受訓時沒有個人隱私,只能把日記本放在教室沒有鎖的抽屜裡。教育班長告訴我,說當軍人不能寫日記,不過他們也沒有沒收,只是日後看到我時總會露出狡黠的微笑,想必是把我的日記都給看光了。進了大學談了幾場椎心刺骨的戀愛(這些老婆大人都瞭若指掌),也都在日記裡留下了心情的起伏,後來不曉得是不是對寫日記這件事感到厭煩了,因此大學沒畢業就嘎然而止。

現在的這個部落格,無疑地是年少時習慣的一個延續,但我不強迫自己每天寫、定時寫,我打算有感覺、有心情、有時間再寫。我事情多,教學、研究也忙,家庭生活也是一個重心,沒有辦法在這塊「語國一方」花太多時間,否則就捨本逐末了。剛開張的這段期間,我很興奮,大家也都熱情地捧場,不過這不會是常態。慢慢地,我的心情會恢復平靜,持續地作我自己想做的平凡事──記錄我知性和感性的心得和心情。目前這種賓客盈門的情況也將一去不復返,有緣的同學、朋友才會持續地造訪,不是嗎?

星期三我將啟程前往四川成都,出席「中國辭書學會第七屆年會」,發表一篇〈台灣雙語詞典史初探〉的學術論文,星期天深夜才會回到台北。回來我再抽空把心得跟照片貼上來,希望關愛我的同學、朋友耐心等候,拭目以待。

Monday, May 08, 2006

哇靠,老師竟然講髒話!

以下這篇文章為限制級,未滿18歲者請勿閱讀。若已滿18歲,但對髒話很避諱者,也請不要閱讀,以免事後覺得噁心。I'm serious!

最近在讀一本閒書《髒話文化史》(Language Most Foul),露絲˙韋津利(Ruth Wajnryb)著,麥田出版。這本書很有趣,是一本學術中帶有通俗、通俗中不忘學術的一本好書,對語言感興趣的朋友都應該去買來看一看!譯者是嚴韻女士,可以感受到她花了不少功夫去推敲英文的髒話在中文裡的譯法;書名很吸引人,我一看到書店平台上的這本書就被吸引過去,拿了起來,翻開裡面之後真讓我眼睛為之一亮:你說不出口的髒話躍然紙上,而且隨處可見。我先是覺得震撼,後覺得不好意思(因為我怕旁邊的人看到,我─不─是─衣─冠─禽─獸!),再讀下去覺得真是爽(我們都會詛咒、罵人吧!別人幫我們講出自己不敢講的話,應該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吧!)。買回家看了之後,情緒就平復許多,注意到的就變成髒話的現象、歷史、以及語言學上的解釋。

這就讓我想起最近幾年很多人喜歡講的「靠」字,這個字甚至被某位立委拿來藉質詢之便大罵教育部長(本人覺得這是極為不良的示範。縱使很多人不喜歡這位部長,但也要以理服人,不可做人身攻擊,更不可用髒話公然侮辱)。我一直在想,「靠」這種說法是怎麼來的。中文裡迄今尚未有一套成熟的詞源論述,只有像許慎的《說文解字》那樣的字源學、文字學,也少有學者專家認真關注中文詞語的來源及演變,因此相關的資料甚少。以下是我一個語言學者的冥想(a linguist's introspection),沒有語料庫做為佐證(corpus evidence),僅供參考,若有不同的見解,歡迎補充、指正。

中文裡的北方話就有「肏」(很具象,很「粗鄙」,不用多解釋)這個字,發音為ㄘㄠˋ,意思就是我們台灣習慣的「幹」。傳統上,北方男人(女人應該很少吧?)用「我肏」來表達憤怒的情緒(差不多是英文裡的 Fuck! 或 Fuck you!),但傳到台灣來之後,「肏」這個字有人可能覺得太礙眼,便常改寫為「操」這個字(還是念四聲,應該沒有 insider 會照字面念一聲吧!這樣一來那種強烈的憤怒就好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找不到方向似的飛上了天,真是遜斃了!),但「我操」這樣的音,對於想表達溫和一點語氣的人還是過於強烈,因此語言使用者就藉由音變,改念為「哇噻」或「哇ㄙㄝˋ」,意思就緩和許多,一般都是表達驚訝之意。曾幾何時,「哇噻」或「哇ㄙㄝˋ」在年輕的族群裡竟悄悄地被「哇靠」或「哇勒」所替代(到底是不是一夕變天我就不得而知了),而「哇勒」還藉由押頭韻(alliteration)衍生出更可愛的「哇哩勒」,可愛到我自己講這個感嘆詞時都會想笑。而「哇靠」在某些場合則由雙音節精簡為單音節的「靠」,力度更大。至於為什麼用的是「靠」這個音呢?我猜這應該就是一種常見的迴避策略:保留了韻母ㄠ和四聲,而聲母由塞擦音(affricate)ㄘ轉為無聲送氣塞音(voiceless aspirated stop)ㄎ,至於為什麼用的是ㄎ而不是其他的塞音,這還得研究研究。不過這種無聲送氣塞音的那種爆破感、大量氣流噴射出來的震撼,的確能適切地表達出悶在肚子裡、快要爆炸的憤怒之氣。至於較溫和的「哇勒」,我估計就是「哇ㄙㄝˋ」依循「我肏→哇靠」模式的變體,僅改變聲母藉以迴避、緩和。

下次我們有機會再來談談另一個罵人的話──機車。

Sunday, May 07, 2006

《人名的世界地圖》導讀(時報出版公司 2002 年出版)


繼我的〈說文解字〉之後,我想打鐵趁熱,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四年前幫《人名的世界地圖》這本書寫的導讀,雖然有一點點長,不過我覺得應該蠻好讀的,請大家多多指教。若要引用、轉載,也請記得遵守既定的規範。

左邊的這張照片,是我們家6歲的曾大容今年寒假時所攝,地點是台中市國立美術館附近、個性餐廳麕集的五權西四街的甲蟲椅上面。大容,取其「有容乃大」之意,英文裡的 magnanimous "great-minded" 恰如其份地表達此一含意。 他不像其他孩子取中規中矩的英文名字,他的「英文」名字就是 Darong,既獨特,又好念,又能展現文化的主體性。


《人名的世界地圖》導讀

對很多人來說,名字只不過是個名字,是個代號,並沒有太多的意思,頂多只是好不好聽、順不順口而已。然而,真的是這樣嗎?讀過《人名的世界地圖》,我們才知道,原來人名也是一門學問,是一門引人入勝的學問。

現在中文說的「名字」,實際上是由古時候的「名」加「字」而來。《禮記‧檀弓》說,人出生就有「名」,及至長大成人,行冠禮時再加個「字」,原本分開的「名」和「字」經由演變,融合為「名字」,意思也逐漸轉變為現在所指的「姓名」或「名」。至於「姓氏」,原來是遠古時期「姓」和「氏」的合稱。《通志‧氏族略序》說,在三皇五帝時,「姓」和「氏」是分開的,那個時候男人用「氏」,女人用「姓」(由「姓」的部首可以看出端倪)。「氏」用來區分社會階級,貴族有氏,平民無氏;「姓」則與婚姻有關,兩家同姓不可通婚。到了夏商周以後,「姓」、「氏」合而為一,都用來作為判斷兩家可否通婚的依據。秦漢以後,「姓」、「氏」就不分了,有人用「姓」,有人用「氏」,有人都用。演變到現在,「姓氏」也常簡化為「姓」,是一個代表家族的字。

漢人的命名習俗我們比較熟悉。「姓」多來自祖先在封建時代所受的封地、官名(包括皇帝賜姓)、世代相傳的職業、以及住家附近的地理環境,而「名」一般依輩份、照排行、或按父母的期許而取。可是西洋的呢?

John,這個英語世界再平凡不過的名字,為什麼不翻譯成「姜」,卻要用一個發音差很遠的「約翰」?原來 John 來自《舊約聖經》時期的古希伯來文,當時的發音接近「約翰」,意思是「上帝是仁慈的」,而 Sean、Ian、Jean、Giovanni、Juan、Hans、Ivan 等長相各異的名字,卻是因著基督教的普及而進入愛爾蘭語、蘇格蘭語、法語、義大利語、西班牙語、德語、俄語的「約翰」。《聖經》在西方基督教世界的命名傳統裡,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力,也難怪英國人的「名」也稱之為「(基督)教名」(Christian name)。至於姓的部分,《人名的世界地圖》又告訴了我們什麼有趣的訊息呢?從麥當勞(McDonald's)這個名字我們可以猜出,該速食餐廳剛創業時的老闆極有可能姓「麥當勞」('s 為英文的所有格標記,用於店名時類似我們所熟悉的麥「記」、麥「家」、或「老」麥漢堡),其父系祖先來自蘇格蘭,是「當勞」(Donald,蘇格蘭常見的男子名,意思為「統治世界」)的兒子(Mc 或 Mac 在蘇格蘭語及愛爾蘭語中為表示「父名」(patronymic)的前綴(prefix),是「……的兒子」的意思)。

有些學者認為一個語言的結構會制約、影響該語言使用者的思維模式。漢人文化圈裡「姓」和「名」的觀念根深柢固,我們似乎很難跳脫出非姓即名、先姓後名的思考模式。英語教育實施了幾十年以來,大家好不容易才習慣英美人士先名後姓的順序,熟悉了一些他們常見的姓氏名字,也漸漸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中間名」(middle name)這回事。然而接下來更深一層的認識呢?譬如說上述的「約翰」和「麥當勞」兩個簡單的故事呢?

我們再來思考一下世界上其他文化的人名吧!大家都有名有姓嗎?還是只有名沒有姓,或是只有姓沒有名?在姓與名之外有沒有其他可能?順序呢?是先姓後名還是先名後姓?姓是固定的嗎?還是每一代都會改變?一個人可不可以隨著年齡的增長,在不同的人生階段有不同的名字?

我想我們都知道的太少了。世界之大,人名之多樣,無奇不有,又豈是我們熟知的漢文化與英美文化所能道盡一二?如果我們無法行萬里路,讀不了萬卷書,看看這本《人名的世界地圖》,對於世界各主要文化的命名傳統、名字的來源以及歷史演變有個初步的瞭解,就會知道我們在這方面多像個井底之蛙了。

歐美的知識系統裡有一門叫做「專名學」的領域,英語稱之為 onomastics,比較講究的學者還在這個領域底下細分為「人名學」(anthroponymy)和「地名學」(toponymy)兩大支,可是一般的作法並沒有這麼嚴格,而是以原本表示統稱的 onomastics 來專指 anthroponymy。這個歐美的「人名學」跟漢文化以算命為主要訴求的「姓名學」有明顯的不同。人名學以詞源學(etymology)為基本工具,本來專門研究人名的來源歷史以及形態改變,結合了地理分佈的這個向度之後,可以讓我們對人類的早期歷史、人口遷徙、民俗傳統有更深刻的瞭解。近來人名研究也開始變成了一種文化現象,在心理、社會、法律等層面上逐漸受到了專家學者的探討。譬如說,為什麼某些時代、某些地區、某些文化圈流行某些特定的名字?為什麼這些曾經流行過的名字後來卻銷聲匿跡?社會變遷和政治氣候跟名字的嬗變有什麼樣的關連?

這本《人名的世界地圖》是人名學的通俗作品,上述的部分問題可以在此找到答案。然而人名學界對於有些問題還沒有定論,作者的某些觀點只能視為一家之言,不同的人名學家與其意見相左乃屬常態。

《人名的世界地圖》這本通俗的人名學著作,極有可能是台灣的書市裡第一本企圖涵蓋世界各文化人名的書。本書內容雖然偏重歐美主流文化裡的人名,不過也觸及了希伯來、伊斯蘭、東亞、南亞等文化裡具有代表性的名字。要窺得人名世界的全豹,這本書是個起點,希望大家閱讀時能樂在其中,讀後也能有知性上的啟發。

Friday, May 05, 2006

說文解字




「語國一方」這個部落格名稱,相信很多人稍加思考,應該就能知道我當初命名大致的原意。不過,還是讓我這當事人來說文解字一番吧!「語國」為 Hugo 之音譯,在漢字的選擇上也兼顧了我的興趣專長──語言,而且我在這個「語」言的「國」度裡也打滾了 N 年了,故名「語國」。 corner 的中譯有不同的選擇,如「一角」、「一隅」、「小窩」等等,但我都覺得不貼切,後來靈光乍現,就選了較少用、更文雅的「一方」,有「遠處」、「所居之地」之意。《詩經˙秦風˙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我這個伊人(我雖不是女性,不過很多人都認為我並沒有那麼陽剛),就在水(網路世界宛如潮水,君不見我們英文說 surfing the Net 「網上沖浪」?)的「一」個遙遠的小地「方」。至於英文 Hugo's Corner,則是源自我在外雙溪山腰上、林蔭間研究室的名稱。我的英文名字叫 Hugo,是我從大學時代學法文時就開始用的法文名字,也同時兼做我的英文名字。有別於傳統中國文人把書房取為「╳╳樓」、「╳╳齋」,我的研究室取名為 Lectorium -- Hugo's Corner。Lectorium 為我自創的字眼,乃仿《牛津英語詞典》(Th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 首任主編 James Murray 的詞典工作室 Scriptorium,我把 script "writing" 拿掉,換成 lect "reading",而 orium 這個後綴在拉丁文有 "a place for" 之意,故 Lectorium 意為 "a place for reading"「讀書之地」。我把 Lectorium 保留給我的實體研究室,而 Hugo's Corner 就兼用為我在網路上的小窩。

Thursday, May 04, 2006

放鞭炮,慶開張


2006年5月4日,五四運動之後的87年,我這個電腦大白癡竟然也有了自己的部落格!而且竟然這麼簡單,三兩下就讓我親手搞定,我、我、我真是不敢相信!大家趕快過來恭喜我吧,別忘了給些鼓勵的話喔!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張照片,是我去年12月初應邀到廈門大學做專題演講時,在主要建築「嘉庚紀念館」的樓梯間照的,背後的油畫就是五四運動的文壇巨擘魯迅先生,他曾經在廈門大學講學過一段時間。其他的照片、文章會陸續加入,請大家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