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與無用之間

今年日間部的英語詞彙學排在晚上的 AB 堂 (6:25~8:10)，是個公認 "不好" 的時段，本以為修課人數會大幅滑落，想不到竟也有百人之譜。基於過去的經驗，總有同學修課前認識不清，過了學期中才後悔放棄，因此這幾年網路上的授課大綱都明載提醒，開學第一天我又強調再三，讓有意修課者能清楚課程的目標與課堂的要求，不要在迷糊中就選了我的課。

無誠勿試。還是老話一句。

然而我不願見到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英一A 原本有 18 個同學修我的課，期中考就有 10 個缺考，而今年恢復了多年前的期末退修制度，所以這陣子他們都來找我簽名同意。我開學講了七彩光譜的比喻，他們看來已經先分出去了，令人遺憾。

但我一直很好奇，英一B 和英一C 這兩個班都沒有這種現象啊，為什麼英一A有一半以上的修課同學卻選擇中途退出？今天傍晚我趁簽名的機會問了一個當事人，到底是什麼原因。他倒也坦率，說某個外籍老師看到他們在背我教的飲食詞彙，同學問他有沒有用，這位老師說，對想當廚師的人或許有些用，但連他自己有些都不認得 (我可以想見他一貫 cynical 的態度)。聞畢，這位同學有了自己的解讀，加上碰到了一些適應上的問題，於是在開學後沒多久便結伴做了這樣的決定。

我當時的心情只能用 upset 來形容。

這位老師主觀性過強，在有限的資訊下就做出了判斷，給同學暗示了我的英語詞彙學是一門沒什麼用的科目，左右了他們的判斷。我真正在意的不是同學，不是退修這件事，而是這位老師的態度與作法。不管他對我的瞭解有多少，但我一直都不覺得在課堂上質疑其他老師的專業 (研究、教學) 是件厚道的事。

有用？無用？大哉問哪！我們還是回過頭來重讀莊子的〈齊物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