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中秋‧颱風

今年東吳 9 月 8 日就開學，比台灣很多其他的大學都來得早，讓我覺得彷彿又回到了遙遠的小學時代。印象中，我的小學一直都是 9 月 6 日開學的……

開學已屆一個禮拜。這個學期我教了 6 個班共 12 個小時的課，日間部的英語詞彙學、英語構詞法、英語詞源學已達到、或逼近 120 人的修課上限。人數爆滿當然給了我一種受到肯定的虛榮感，但我企求人數少一點，互動多一點，卻因種種因素 (修者眾、授者寡，授課時數受限)，而終不可得。在這樣的大班上課是一種無奈的現實，同學委身於人群之中或許「安全」，但害羞被動的同學與分身乏術的老師碰在一起，常讓師生關係形同陌路。

即使因時段考量而修課人數只有數十人的小班，情況亦無顯著改善。我充分釋出善意，然除少數積極主動者外，同學跟我的師生情誼多半是 Out of sight, out of mind. 我雖不樂見，覺得遺憾，也只能尊重他們的選擇。

今年日間部大一的英語詞彙學額滿，上課點名點到倒數第 5 個人時都還無人缺席，讓我感動得難以置信，雖然最後有兩個人沒來因此破了功，一個是本系大四，另一個是外系大四 (後已退選)。相較於其他「老鳥」課堂一成多的缺席率，這新生的表現格外耀眼。我相信同學將來上班的第一天肯定不會來個 no-show，那為什麼開學的第一堂課就有各種理由能夠不現身？「菜鳥」的憨直循規在某些人眼裡可能等於愚蠢多餘，但本分踏實地做好每件該做的事，在我看來就是成功的基石。聰明可能反被聰明誤啊！

開學第一個禮拜我看到新生舊生一樣高興，校內校外過來旁聽的人士我也都熱烈歡迎。授課告個段落後，我抽空去幫研究室 Lectorium 添購了家具家飾，把搬家過程中不幸遺失的物品補了回來。從第二個禮拜開始，總算能夠坦然自信地開門迎客了！

今天是颱風襲台的中秋節，風強，雲适，雨驟，水急。舉頭望明月，明月不可得，讓我想起幾年前衝著「蘆溝曉月」這四個字，跟兩名友人到蘆溝橋度中秋的時光。在乾涸的永定河河堤上，我們啜著張裕解百納，把酒言歡問青天；在皎潔鑒人的銀色月光下，大夥兒走在京廣鐵路上，蘆花低笑青蛙望。